歌谣:时光中永恒的华彩 烽火被点燃。硝烟深处,宫商角徵羽,在唢呐、箫笛、三弦、大鼓、京胡的合鸣中怆然弥漫 一粒音符,一颗不屈不挠的种子;一缕乐章,一曲撼动天地的悲歌;一首歌谣,一道势如燎原的抗日星火。 在悲泣中以心血擎出的“流浪,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拉开连绵歌卷的序幕。流离失所的人啊,哀沉中深藏力量,悲怨中蕴蓄希冀。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
十四年抗战,全面抗战。从领袖、将士到普通百姓,从前方、后方到正面战场、敌后战场,从枪杆子、炮筒子到笔杆子、台柱子,一寸山河一寸血。四万万同胞中,湖南人成为抗战中的主力,精英中的精英,精锐中的精锐。而“绾毂南北,控制东西”的湖南本土,更是成为抗战中的重镇。长沙会战、常德会战、衡阳会战、湘西会战是日寇的噩梦、坟场与终点。本篇掬取其中的片段,致敬烽火岁月与抗战英烈。 一题记 毛泽东:论持久战 延安窑
无名的星星 拂晓之前,无名的星星在天际闪烁。枪声撕裂寂静,惊醒沉睡的村子。 交通沟里站着一群少年,最小的不过十三四岁,他们连怎么告别都还没学会,就已经学会了如何扣动扳机。 火光烧了一整夜,映红半边天,像一张不断撕裂的战旗,破败得没有尽头。他们在火海中坚持,一边倒下,一边开火,敌人的命令开始变得像蛇一样蜷曲无力。但他们听不懂汉语,也不懂这些少年的骨头有多硬。 炮弹炸开土地,泥土卷起、溅落,无
灶台前的祖母 祖母老了。一动,身上便簌簌落下一层尘埃。清冷的眼神,温度不复,没有可以燃烧的内容 矮小的身躯,在灶台前,覆着一方小小的阴影, 历历皱纹,藏着很多故事,活泼鲜灵,历历在目。 她是一枚被时间桎梏许久的琥珀,在八十年的镖铐中挣扎。 当她讲起从前,猛然间,灶膛里的灰烬努力闪烁了一下。 那些故事,轻易不能碰,碰一碰,便雷电交加,风雨大作。 祖母的某些记忆,是迷宫,一座纵横交错的森
在榜罗会议纪念馆 现在,我们站在纪念馆,身边的父母已经老了。 而那些手持弯刀、手枪、镰刀和马鞭的雕像,还是那么年轻,就连他们身上的补丁,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也仿佛静止了一般。 是啊,他们是不会老的,在华家岭、在陇川、在平襄的沟壑中,他们的灵魂,已变成一只蝴蝶,一只夜莺,一丛野草,或者一颗晶莹的露珠。 二三十岁的年纪啊,在云贵、在川渝、在陕甘宁,在祖国的大地上,一定有一位母亲,倚门而坐,等待她
小兵张嘎 “嘎子!”当一声亲切的呼唤响起,山的慈祥那么明朗,水的慈祥那么清澈。 “嘎子!”很土气的名字,有点贱,和狗蛋、铁柱、水生、二愣子如出一辙,但奶奶喜欢,伙伴们喜欢,区队长喜欢,党喜欢。 “嘎子!”一个八路军的名字。从摩玩一把木手枪开始,到配有一把真的撸子,顽皮捣蛋锻打成为坚毅勇敢,鬼子的铁蹄和刺刀,让一颗童心出离愤怒,让一树嫩绿淬炼成刚强。 好一个嘎子!憨憨的笑不惧拷打,计上心来完
邓玉芬的煎饼子 一边是刀光剑影,一边呐喊相迎 泥土里的蚯蚓,也在挣扎前行。 院子里,只有风声和枪炮声,抱着树影里漏下的一片红。 夕阳如血。她的字典里,只有一个字:送。 送走了丈夫,送走了五个孩子; 把磨碎的颗粒摊开,送给螯子上的热气沸腾: 把藤蔓枝条砍下,送给灶膛里熊熊的燃烧。她也在燃烧 目光和影子深处跳跃的火星,送给灿烂的夜空。 或稀或稠的酸甜苦辣和谷香,翻卷成或暄软或脆硬的煎
山魂 兴安岭的苍松翠柏间、长白山的桦树林里,冬天落雪覆盖了 靳皸鞋的脚印,春天的绿植郁郁葱葱。风吹动树叶发出飒飒声 响,深山老林掩饰不住生命的气息与活力。这是七月的盛夏。 千万棵苍松站成沉默的军阵,所有的枝丫都挺拔英武。根深扎大地,擦紧黑土,身体里散发松脂香,骨头刻满年轮。 杨靖宇是长白山上最高、最直的松柏,顶天立地,气贯长虹。犹如松树皸裂的外表被风霜雨雪雕刻,白桦树上一只只凝视历史、充满血
大刀 收割过庄稼,追击过狼群 此时,又驱动着愤怒的光芒,向一群两足兽的头上,砍去。 在贫瘠的乡村,抗击敌人,我们有足够的铁器。用大刀对阵刺刀,以眼神对抗眼睛… 在一块粗的磨刀石上,无数次用汗水和血泪,锻打着不屈和抗争。 从高粱地奔出的粗布衫,汗碱在闪光,刀刃在风中拉响警报。 看吧! 一列列大刀走来,坚实的刀把、黑的刀面、鲜艳的红缨 …还有,紧咬唇齿的表情、锋刃般的呐喊… 大刀指引。
一张宣传单,滴着血,血迹浸透无数人的指纹。 将士读,读出一身正气;群众读,读出一行热泪。那是战火和硝烟留下的伤痛,滚滚历史抹不去的记忆。 飞起来是蓝天白云,落下去是狂风暴雨。 一张纸,记录百万雄师。 一点墨,牵动万千百姓。 罪恶的铁蹄,用大地当纸,枪炮作墨,一夜间,天地被涂成一片乌鸦之色。 踩碎的月光,踏伤的花草,在纸上站起来,站成不倒的脊梁和不灭的灵魂。 愤怒的心声飞上天。 像一
第一封信 得知妻女平安抵达延安,左权内心的阳光瞬间生出根须,并牢牢扎入土地。 夜晚的灯光,泛着温暖的黄: “百团大战”结束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连克数十个据点。 扫荡与反扫荡构成了第三阶段的全部… 暂时远离艰苦卓绝的抗争。 暂时推开兵马嘶鸣、炮火隆隆的声音。 一当左权提起笔,写下信仰和热爱的词句,万物,瞬时安 静下来。 第二封信 妻女走后四个月了。 左权发现,今年的雪花,还是没
1950 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于《求是》《人民日报》《文艺报》《诗刊》《散文》《芙蓉》等数十家报刊发表大量小说、散文、诗歌等作品,屡获各种奖项。已出版长篇小说《四色湖》、中短篇小说集《远荡》、诗集《天空》等8部著作。 两山组合拳 宽阔的洞庭湖,如宽阔的拳击台。 两座山,两个紧握的拳头。 一明,一朗; 一左,一右。 那年,酷热的湖面,游荡酷烈的孽龙,披兵舰铁甲,带刺刀利爪,撕扯孱弱的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作品集《窗口》《远方的家园》等多种。 岳王亭纪 阅读长沙抗战,我从岳麓山岳王亭开始。 在岳王亭,我翻到长沙抗战的序页:1936年,湖湘人民于岳麓山建岳王亭,刻石抗敌英雄岳飞遗像和年谱,唤醒我民族精魂,激发我抗敌意志。 那时的金色阳光投射在绿水青山上,投射在琉璃瓦上,投射在民众的目光上,与岳麓山、湘江同诵《满江红》一我以我血,誓言挺身抗日。 我触摸亭柱的岁月磨蚀,指腹
山东滕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诗刊》《星星》《散文诗》《中华辞赋》《诗潮》《绿风》《北京文学》等刊物,并人选多种选本。曾获《人民文学》《星星》《扬子江诗刊》《山东文学》等期刊主办的大赛奖项。 小推车 离孟良圖战场二十多里。一个不足八十户人家的山村烟庄。 村里青壮男子都当兵去了前线,支援前线重任,就落在村里这些妇女老幼身上。 烟村至孟良崮山路上一小推车的队伍浩浩荡荡,在沂蒙大地上
顺流逆流 我们需要对时间坦白。毕竟,阳光洒落,它刻镂的证据不容辩驳。 从时间里去寻找成长、担当、衰老,探究证明血脉的素描是对筋骨的锻打,那么多浴火淬炼都效仿了冶炼的过程,而钢铁丰碑之下,都是腥风血雨。 在一片圣人森林,我们从来都不缺一场雨。 我们去往相同的地方,必以同样的信念奔赴。 时间的顺流是推演与想象,时间的逆流是追溯与反刍。 时间以写真的方式刻录正义。阳光正灿时,我们去翻新记忆,
在华夏沉沦的至暗深渊,你们是潜伏在刀锋上的长庚星。 不是谨小慎微的鼹鼠,而是屏息于虎穴的孤狼,用沉默丈量着沦陷区每一寸浸透血泪的裂缝。以虚假的躯壳为熔炉,浇筑那无形的长城,每一块砖石,都是比钢铁更坚韧的信仰。 人前,你是汪伪座下的御用文人,笔尖流淌着“王道乐土”的迷魂汤,每一个谄媚的词语都在毒液中淬炼,只为麻痹毒蛇的信子。但转身潜入夜色,怀揣的岂止是滚烫的暗号?那是足以焚毁侵略者迷梦的火种,在
战火和侵略来临时,所有物种都蜷缩着。 唯有人,唯有那一群群前仆后继的将士一一将躯体死死钉在根据地上,像长出根脉的大树,像静待猎物的捕手,锐利的眼神足以粉碎一切进攻。 此刻,勇气和坚毅不再是空洞的词汇。而是“一把雪就一把炒面,再凶猛的敌人也不过是纸老虎”的果决;是“拖不垮,打不烂”的坚韧;是“母亲叫儿打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的接续。 炮弹会炸毁掩体、工事,但唯独炸不倒“八百壮士”死守四行仓库的
1山河破碎,人民遭受涂炭。 黄河咆哮,一面战旗高高飘扬,濡染山河的壮阔。 无数英烈安坐在岁月的中央,永垂不朽。 我把那些列队的光和暖一一取出,回望八十年前,一场艰辛的抗战。 坚定的信念与挺直的脊梁,呈现出伟大的精神,锻造了人间光明,不朽的颂词在亿万大众之间永续传递。 硝烟与呐喊,力量和热血,前仆后继,感慨峥嵘, 从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抗联的奋起抵抗,到淞沪会战的喋血奋战,从台儿庄的浴血拼杀
出征 1937年,清晨的一束强光,划开长江的重重迷雾。千年的惊涛骇浪,磨出一条河道九曲连环的弯弓。那些唱惯川江号子高亢婉转的喉咙,终于吼出撕锦裂帛的战声。 一副副粗布绑腿,紧紧扎住群峰起伏的背影;一双双草鞋咬住半截铁轨,踏碎山重水复万里征途的月色。 谁在偷偷将故乡明月,叠进干瘪的背包。母亲临行前密密缝制的粗布衣裳,仍留有手中粗糙的余温。幺妹悄悄在屋后竹林塞给巴哥的手绢,依然散发出一抹青春的羞
弹壳里的春天 山里的老猎人,带我去找弹壳。他说春天的雨后最容易找,那些生锈的金属,会从泥土里露出来。 我们在一处向阳的山坡停下,他蹲下身,拨开刚冒芽的蕨菜,三枚锈蚀的弹壳就躺在那里,内壁结着蜘蛛网。“这枚是三八式的,”他敲了敲弹壳,“听,还有回声。” 那些博物馆里的展品擦得锂亮 这里的弹壳,有的成了蚂蚁的隧道,有的盛着露水,最完整的那枚被种了一株野兰草。他说等到五月,能看到淡紫色的花儿开放
麻雀战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中华民族纵横辽阔的版图上,那些行走的大刀、长矛和猎枪都是麻雀。每只麻雀都是一个血肉丰满的汉字,自带韵脚,且善于觅寻诗境。几个、几十个汉字,组成一行遒劲的诗句,恍若诗眼。 “乘隙而入、出其不意、以弱胜强”是黄金要素。茂密的青纱帐、树林;温暖的村庄、街巷、山沟,给予麻雀母爱般的照拂。 当旗帜的召唤像神谕一样抵达心头,那些麻雀演绎成的汉字,抬起龙头,怀揣民族意识,
太行山 草木皆兵,人民的兵。山林为营,八路军战士的营。 太行山,没有什么奇迹不可以发生 一颗子弹,日军“名将之花”凋谢于此。 明阳堡,日军飞机,一夜间灰飞烟灭。 地道,地雷,日本鬼子的鬼门关…… 黄土岭,是红土躬起的脊梁,也是鬼子的葬身之地。刘老庄,是太行山八年游击战的缩影,是万里长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八十年了,硝烟越飘越远。 而在十四亿中国人的心中,太行山 越来越巍峨! 消息
12岁那个夏天,九店村小学的何老师,领我结识了还乡河畔芦花村与我同岁的雨来, 何老师长辫上缀着红榴花,她朗读课文的声音那么响亮 我们在后面齐声跟读,童声如芦絮飘飞,盖住窗外开花的红枣树。 打村野荷锄而归的母亲,停下来听我们读书,我们读到:“我们是中国人,我们爱自己的祖国。”同学们一同拔高了嗓音,惊得窗外枣树上的麻雀呼啦啦飞走。我看见母亲笑了,她朝我努努嘴,小米粒一样的枣花越发明亮。 那个晚
白求恩大夫的听诊器质地为橡皮与金属,尺寸长度为50厘米,构造简单,却珍贵至极。 听诊器收集过1939年山西雁北、冀中前线和河北涞源县摩天岭战斗的心跳,测量过华夏大地上倔强生长的意志与信念;哪怕有着很深很深的伤痛,卓越的品格依然坚韧不屈。从一个个心底传导出的声音,经过黄河长江的导音管传输,汇合成最富有爆发力的呐喊。 它富有光泽的金属部分,应该是被当年的月色与烽火镀亮的。这闋光泽又在一双双刚毅的目
打开这本相册,就打开了八十年前的一幕幕往事,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硝烟中,有一首歌谣至今还在传唱… 1942年的春雨携狂风刮骨,浓雾藏起海浪,拍打无人沙滩,两架美式轰炸机盘旋浙江三门海面,燃油耗尽紧急迫降,降落伞漂在夜海中。 “轰炸东京行动”返程战机飞行员伤势严重,坠机时被渔民发现冒死营救。用门板在夜色避护下,载小船穿越日伪军海上封锁线,送伤员去卫生院清洗、敷药、包扎伤口。 端上餐食填补胃的空洞。
朝阳山 没有谁不是踏着英雄的足迹,走上山顶的,虽然此刻山上已无路,远方灰蒙蒙的一片。 眼前的树叶枯黄,朝阳山被荒芜与繁华覆盖 天空的雨云,被阳光驱散。所有的风景,只是山脚下一块低矮的遗址石碑,石碑上的铭记就像从前的岁月,模糊而斑驳,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祭拜英雄,心里忽然涌起的温暖来自石碑底座上,那一簇簇刚刚放上去的野花。 从一朵朵野花开始,我们铺展朝阳山的曾经与辽阔。 一个小女孩手
调整呼吸 草木葳蕤,桃花灼灼,一个又一个崭新的春天,持续为一座山加固。 年轻的热血,化身河流。 漫过太行的腰线,在滚滚新绿上沸腾 青山埋忠骨。 青山不老。 英雄不老。 80年的丰碑诉说着如何凿开一段历史,目睹无数次交锋: 八百里断崖,咬住最后一道夕光。 松柏在绝壁上刻下弹孔,它为每一名登山者,重新调整呼吸。 寻找坐标 在太行的叙事里,如何重新寻找自己的坐标,需要顺着蜿蜒的山路
我看到这张八十多年来依然洁白的民国纸笺上,那些因国仇而愤慨的文字,正在铿锵飞舞。墨色的字迹,仿佛骤然而起的风云,仿佛风云下拂动的旗帜,仿佛旗帜下热血沸腾的呐喊: 无国,何以家为? 魁梧有力的是立在纸上的字!悍然冲杀的是立在纸上的字!九死未悔的是立在纸上的字! 南瓜店,七天七夜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也是这些被悲壮地预演过很多次的“字”啊!① 注: ① 抗战以来,张自忠将军每次上战场之前都要写下
鸦片烟云,甲午风涛,割地之痛,病夫之叹这片土地曾匍匐着低垂的旋律,病弱、泣血。哪怕远渡重洋,埃菲尔铁塔之下,您仍听见故土的戚戚哀鸣。 九一八,九一八!长城将倾,华夏欲坠。“祖国啊,我拿什么献给您?除这血肉,和残破的音符。” 1938年寒冬,您穿越硝烟抵达延安。宝塔如山,信仰如灯。敌机嘶叫,狗牙般的封锁,粗糙的壳饭,挡不住您笔尖的疾行;五线谱里藏着千军万马,琴键上跃动着救国的呐喊;黄河水冷,淬出
霜在刺刀上结晶。 1943年的三月风,把刘老庄的土墙刮成一张焦黄的纸。 这里是平原,无险可依。刚刚挖掘的交通沟里,八十二双有力的脚坚实地踏着土地,长成八十二双楔入大地的铆钉。 这道交通沟就是必须坚守的屏障。三千多只豺狼,蜂拥而上子弹如蝗群,啃食着黎明,长长的机枪管滚烫,冒着硝烟。 连长白思才身先士卒,右手被炮火削去,左手却攘紧枪栓。在战壕倾斜的阴影里,他倾尽生命的力量,最后一次扣动扳机。
“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到处是彩旗和鲜花”,英雄牺牲前的梦里,有一个无比可爱的中国。 他们倒下,成为通往胜利之路的一座座碑。 十四年的浴血奋战,白山黑水,长江黄河,见证了日寇的残暴和挣狞。 镰刀和锤头的铿锵之音,照亮了可爱的中国。 八十年后的我们,一次次回望先辈们的足迹, 足迹里的血与火,都化作厚重温暖的叮哼。 青山绿水,拔节的庄稼,飞翔的喜鹊,和的阳光下,流淌成一幅幅动人的画卷。 欢声
先隐藏旗帜,再隐藏身份、信仰。 说言不由衷的话,喝苦不堪言的酒,表违心违愿的情,皆为明天的朝阳。 魔鬼在侧,场景错综复杂,冷静,再冷静,一颗勇敢的心,自始至终清醒而警惕。 利剑在怀,灼灼横扫一切艰难困境 误解,寂寞,生与死。 潜伏在敌人内部的人,在危机重重的暗夜里,苦心经营一项伟大的事业。
一束光,穿越历史的烟云,经年不熄。 它最初在嘉兴南湖那条红船上被点亮,那是一双改变中国命运的巨手。 灯光如心脏般跳动,信仰的火焰从密布的夜幕中奋力突围。 光的使命就是刺破黑暗。 从点亮的那一刻起,它就具有刀枪般锋利的质地和属性。 一束光,以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需要聚积怎样的力量才能照耀大地? 灯光闪烁,回望都是铿锵有力的脚步, 灯光锻造镰刀,灯光锻造锤子,唤醒沉睡的大地,然后播下希望
东京国际军事法庭。巢鸭监狱 24米绞刑台。13级台阶。4台绞刑架。黑色的吊索。 1948年12月22日午夜23时30分。 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松井石根、武藤章、板垣征四郎、广田弘毅、木村兵太郎依次走上绞刑台,然后脖子上套着黑绳索被抬走。 时间凝固,黑色的吊索被割成两截。 时间流动,两截绳索一截被罪恶的灵魂带走,另一截仍旧拴在绞刑架上。
暮鼓 (1931年9月18日) 那年那月那一天,夜色渐渐逼近沈阳 一辆破旧的蒸汽火车从不远处的皇姑屯驶来,悄悄停靠。 柳条湖,一个屈辱的历史站点。 喘息着,呻吟着,汽笛凄厉地嘶鸣。 此时此刻,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还在北大营的上空慵懒地飘荡。突然间,暮鼓便毫无征兆地敲响了。沉闷,沉重,刺穿了白山黑水间那些无精打采的日子。 一槌,两槌,三槌…槌槌重。暮鼓响彻了黑土地。 一声,两声,三声…
2025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散文诗》杂志以“胜利的丰碑”为主题推出了纪念专辑。专辑分为五个板块,每个板块的作品都从不同角度切入到对抗战历史的书写,既有宏大抒情,也有微观叙事,真正呈现了作者在个体创造与公共探索之间寻求艺术平衡的努力。诗人们或以亲历者视角,或以旁观者视角,或以回忆者视角,全方位、多角度地对抗战进行记录、想象与再造,从而完成了对那段特殊历史的文学重塑,
只有图书馆,能特别赐给你 风起,万卷经卷,可埋头停泊。 雨落,苦行僧的文字为你,撑伞 木星、火星、水星——黑暗隧道—任你摘取,化作明灯。飞鱼、叶虫、恐龙—洪荒时代—取来锻造,铸成利剑。 渡江,屈原堪用。攀峰,李白能遣。最后的神话,可问大禹的青灯。 无腿,头颅前行。目盲,耳朵逐光。 前世的在遗址里。后世的置于书阁中石头中藏火焰。泥土里埋书信。河底匿神灵。 孤高之心、镂空的灵魂,时间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