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天圣四年(1026年),一代名臣范仲淹的母亲去世了,他按当地习俗,与风水先生一起去选墓地。风水先生指着一块地说:“这块地好,能庇佑子孙多出贵人!”走了百步,他又指着另一块地说:“此地为绝地,葬于此地者,后世子孙要么断绝,要么世代贫穷。”范仲淹听了,说:“我既然知道了这里是穷绝之地,又怎么能让别人葬在此地呢?我母亲就葬在这儿吧!” 景祐元年(1034年),范仲淹在回乡祭祖期间相中了苏州
在非洲,出行是个大问题 我是“美力非洲”的创始人珊莎·布洛门,中文名字叫白杉。我在澳大利亚长大,在大学里学的是非洲历史,毕业后我在非洲工作多年,主要是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工作。2014年,我被派遣到北京,其间见证了中国的绿色能源、绿色交通以及共享经济的快速发展,萌生了把中国电动三轮车带到非洲的念头。美力非洲是一家初创企业,位于非洲南部的津巴布韦,我们的工作主要是改造来自中国的电动三轮车,使其更好地
回乡必须横穿小镇。沿大米加工厂林立、建筑物和树木蒙灰的无名公路东行,在酒厂高耸的烟囱下拐弯入镇,立刻跌进城乡接合部的嘈杂旋涡。过去的牛车变成了汽车、摩托车,车忙人乱,而街道依旧狭窄,要从这种混乱无序的路况中脱身并不轻松。她庆幸自己早早离开了这里,托一次失败爱情的福,或者说,感谢那个抛弃她的人,要不然她就是此刻混乱市井中的某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对身后的喇叭声充耳不闻。 仿若在泥潭中
日本有一个叫修的孤独的修帆人,他住在海上一座小岛的高高的山顶上。他坐在家里织帆,就能望见山谷中绿色的盐沼地,以及点缀其间的飞翔的白鹤。修拉动着帆布上纵横交错的纺线时,常会暗自忖度:这些美丽的鸟,多么像手中的海帆,也由风撑起了洁白的羽翼。修渴望能有位伴侣陪在身旁,同他一起度过余下的岁月。可他除了一口煮饭的锅、一个沏茶的壶,几乎身无长物,谈何娶妻? 秋至,风来,红叶凋落在走廊深色的地板上。在一个
世间有一类东西,叫作雅物。 何为雅物?大抵是些瓶瓶罐罐、书画琴棋之类。然而人们每每见了,会觉得心神为之一爽,仿佛胸中块垒,被雅物轻轻一拂便消尽了。 我见过许多雅物。有青瓷碗,釉色如雨过天青;有紫砂壶,形制若老僧入定;有古琴一张,桐木纹理似乎藏着古时的音律;有残帖半幅,纸色昏黄而墨迹犹鲜。 这些物件,静静地躺在玻璃柜中,或是挂在粉壁上,向来是默默无闻的。然而一旦被人瞥见,便忽地活了过来,与
他推开家门,看到太太耳朵贴着手机,正眉飞色舞地打着电话。 他换鞋、走进房间、洗澡、更衣,出来后走进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热水冲进杯里,茶叶慢慢舒展。他看着那股淡淡的水汽飘散,捧着茶来到客厅。 他一边喝茶,一边看手机,浏览新闻,点开一篇文章,标题是《现代人的孤独:手机是我们的避难所?》。文章太长了,他看了两行就关掉了。 太太的电话还没打完。 这已不是新鲜事。他早就习以为常。自从两个孩子
七十五万美元——减去百分之十的佣金,还剩六十七万五千美元,分十年付清。走出经纪人所在的大楼来到麦迪逊大街,他为自己还在计较不得不付给比利七万五千美元感到有些好笑。一个瘦削的漂亮女人走过时回了他一个微笑,他没有回头,担心她会停下来,开始那番如今已经让他吃不消的谈话。“我只想告诉你,这真的是我看过的最机智、最有趣的戏……”他紧贴着临街的店面,一边走一边再次下定决心,要想出一套大方得体的话回应这些人
我喜欢安静,以及一切安静的事物 花朵、树木、山峦、群星 或美好,或壮丽 从不因为安静,错失我的注目礼 喜欢蝴蝶,无需音乐,舞姿 一样优美,一样赢得举世倾慕 山峦用沉默与永恒对话 金子和钻石用无声的光芒 不错,有时候,我也喜欢小鸟甜凉的歌 喜欢溪水用浅吟低唱平衡山谷的寂寞 喜欢海浪吼叫着拍击岩石——当我麻木之时 喜欢乌云撞出霹雳,替我释放胸中的闪电 你或许辩称:过于安静的
戴锦华 与电影共坠爱河 1959年,戴锦华出生于北京。自小学起,戴锦华便展现出极高的阅读热情,学校图书馆的藏书很快被她读完,之后她四处寻觅图书。借阅图书练就了她快速阅读的本领:一部20万字左右的长篇小说,她五六个小时便能完成通读。 1978年,19岁的戴锦华以理科生的身份叩开了北京大学中文系的大门。彼时的她压根儿不会想到,自己未来会成为中国电影研究、女性主义理论与文化研究的重要拓荒者。在那个
早年,河南南阳的名士宗世林,瞧不起曹操的出身与为人,不愿与其交往。后来,曹操做了司空,问他:“可以交未?”意思是,现在我们可以做朋友了吧? 宗世林答:“松柏之志犹存。”言外之意,还是不行。 幸好,这时有个人用一句话安慰了曹操,这个人就是许劭。 有一天,许劭睡醒后,顺嘴说了这样一句话:“曹孟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一时间,天下人都以“奸雄”称之。 曹操终是激愤的。在无法排解愤懑的时
2011年1月5日,广东东莞,电子厂的打工者在更衣室休息。占有兵/摄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一个背着相机的中年男人。当他经过正在路边休息的工人身旁时,举起相机,将画面定格。男人面露喜色,因为这张照片即将成为他记录工人生活的又一份珍贵档案。 这个男人名叫占有兵,今年52岁,是一名摄影师。20多年前,他就开始将镜头对准流水线上的工人,打捞那些沉没在“中国制造”背后的人的故事。 一个选择,寻得人生的
1961年5月4日,美国宇航员维克多·普拉瑟与一位同事乘坐热气球飞到了约35千米的高空,测试NASA(美国国家航空和航天局)的新宇航服。这次航行很成功,经测试,宇航服完全没有问题。 返航时,当热气球下降到氧气充足的高度时,普拉瑟打开了头盔上的面罩,迫不及待地想要呼吸新鲜空气。 热气球顺利降落到海面上,直升机准备将他们送到安全区域。然而,此时一个小意外发生了:当试图攀上直升机的救生索时,普拉
2020年,英国学生因疫情无法参加升学考试,教育部门便引入算法来预测成绩。对于规模较大的学校的学生,算法依托的数据主要包括教师为学生预测的分数、学生的平时成绩,以及学校过去3年的整体成绩分布。而对于规模较小的学校,如果某科学生人数不超过15人,算法将仅根据教师预测的分数进行成绩估算。 这种做法引发了学生的大规模抗议。因为在私立学校,学生数量通常较少,这部分学生因为受到教师乐观的评估预测,往往
我做住院医师的第一年,曾遇到一名患淋巴瘤的21岁男孩。他当时接受了很多次治疗,身体已经难以承受。一个年轻的生命,一点一点地在我面前消逝了。 我当时并没有跟他说过话,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在哪里、他们的感受是什么。现在想起来,心中充满后悔、自责……那时的我太懵懂了。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但在面临很难治愈的疾病时,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机缘巧合下,我接触到了缓和医疗。我开始明白,医学的意义不局限
《世说新语·贤媛》中有一个与女子梳妆相关的故事:“桓宣武平蜀,以李势妹为妾,甚有宠,常著斋后。主始不知,既闻,与数十婢拔白刃袭之。正值李梳头,发委藉地,肤色玉曜,不为动容。徐曰:‘国破家亡,无心至此;今日若能见杀,乃是本怀。’主惭而退。” 东晋大将桓温率大军伐蜀,攻占成都,俘获成汉国主李势,灭了成汉政权,抢了李势妹(一说李势女)班师回朝。桓温跋扈且好色,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但他也有软肋——惧
干草堆〔法〕克劳德·莫奈 那是一堆干草。但那真的是干草吗? 这是我第一次站在莫奈的《干草堆》面前时,心里冒出的念头。画中的干草堆,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日常所见的干草的堆叠,而是染上了粉红、金黄、淡紫、灰蓝。那是颜色,是正在发光的颜色。 干草堆的颜色似乎正在变化,随着时间、空气,甚至心情而流动。莫奈画了二十多幅《干草堆》,他画的是干草堆,又不是干草堆。他画的是光。 那是早晨、午后、黄昏,寒冬或
大学期间,我偶然听一位老师说起,体育教育里最缺体育哲学的课程,我非常认同。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职业运动员,大多数人只是为了从某项运动中收获乐趣和成长。在大学体育课上,如果从头到尾只讲授技术,在我看来,这就把一项运动限制在了身体的层面,忽视了它与生命的深度融合。尤其是像足球这样内涵丰富的运动。 所以,我一直在构想一堂关于足球的哲学课,这堂课能够面向所有人,不论他们是否接触过足球。这堂课首先会追问
在我的认知里,一个藏书人将辛辛苦苦搜罗来的书一本本散出去,那种痛苦一定犹如“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 每本书都是藏书人费时费力选出来、淘回来的。一本本书散落四方,藏书人失掉的不仅是书,更是时间、气力、经历、回忆。比如,这本书是朋友送的生日礼物,那本书是在二手书店的意外收获,它们散出去了,附着其上的记忆——收到礼物时的感动、发现好书时的兴奋——也就随之消散。 不久前,一个朋友要出国
2030年,人们会比1930年富裕8倍,人们每天只需工作3个小时,会因整天无所事事而烦恼——95年前,经济学家凯恩斯曾如此预言21世纪。 今天,人们并未如愿进入“闲暇时代”,而是似乎进入一个工作过劳、身心疲惫的时期。2025年是中国实施5天工作制30周年,但实际上,一些人并未真正实现正常双休和进入“8小时工作,8小时睡觉,8小时休息”的生活状态。 有一种贫困,叫“休息贫困”。上班族长年过劳
新州镇第二小学的游乐设施 新州镇第二小学的校长杨昌盛 踩着高跷的孩子从身边跑过,操场上有骑着独轮车的孩子……这里不是游乐场,而是一所小学。 贵州省黄平县新州镇第二小学(以下简称“新州二小”)校区面积不算大,空间几乎被利用到极致。篮球场上围了26个篮球架,高低不一,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孩子都能玩;篮球场中间的空地上铺着羽毛球场地垫;篮球场外的水泥地上,刷了几块颜色鲜艳的格子,给学生们玩跳房子。
“重大选择”陷阱 “重大选择”其实是一种幻觉。大家不要在做选择的时候给自己太多压力,单个的决策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第一,选择的好坏是事后被定义的。 事情干成了就是选对了,干砸了就是选错了——其实事情的本质是“做”而非“选”。 世界变化飞快,哪有绝对正确的选择?其实无论选什么,你的做事方式、与人相处的模式,最终会让你成为你本来的样子,你不会因某个选择而突然改变。 第二,你面临的
认识老唐很偶然。 那天因为急事出门,出了地铁口,忽然下起暴雨。朋友的店就在一百多米外,但雨太大了,我又没带雨伞,我犹豫着:是干脆冒雨奔跑过去淋成落汤鸡呢,还是等雨小一点再过去。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有个人拿着一把伞,递到我面前。 他嘴里还说着什么,风大,雨急,进出的人又多,人声嘈杂,我没听清。我想:他是见我没带伞,要卖伞给我吧。我摇摇头,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家里的伞太多了,很多都是出门
母亲走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看月亮,总觉得清冷的月光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磨着记忆,直到心里渗出血来。 母亲病重的那一年,家里总是弥漫着中药的苦涩味道。每到黄昏,那只粗陶药罐就蹲在灶上,火苗舔着罐底,药汁咕嘟咕嘟地翻滚。我坐在母亲身旁的小板凳上,看着月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她的白发上,像覆了一层薄霜。 “这药苦不苦?”我问。她摇摇头,用竹筷搅了搅汤药:“不苦,像凉茶。”可我知道药很苦。有一
朱锐 〔编者按〕朱锐,生前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杰出学者”特聘教授。2024年8月1日,朱锐因直肠癌去世。生命的最后一年,他带病给学生讲课,开展生命教育,身体力行,直观地呈现了“哲学家何以不惧怕死亡”的命题,引发社会广泛关注。 本文是朱锐的姐姐朱素梅写给朱锐的一封信,为朱锐所著《哲学家的最后一课》一书的后记。 朱锐,我想在你的名字前加上“亲爱的”,就像我们上大学时通信那样;但我又觉得应该加“
小时候,我住在江西的外公外婆家,小舅天天带着我,每次出门,他的朋友们都对我好得不得了。但小舅对我很严格,只要我犯了错误,他就把我关进小黑屋,让我自己面壁思过。小舅学习好,不负众望地考上了一所大学的化工系,毕业后做起了科研,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一家水泥厂的厂长。有这样的小舅,我自然是很自豪的。 后来水泥厂改制,他决定创业,但做了好几个项目都无疾而终。 日子过得飞快,他的意志一点点消沉,变得喜欢喝
每到春天,我就会想起许久以前,我还是一个农村小学的教师,有一天给二年级的孩子们上语文课。上课铃已经响了,教室里依旧闹哄哄的,一个男生举着手站起来大声说:“老师,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去年扔在奶奶家地里的桃核,今年长出了一棵小树苗!”我祝贺了他,却在渐渐安静下来的课堂上,久久无法翻到要讲的那一页。语文书算什么呢?赤子的心中有更大的世界! 直到如今,我再没听到一个胜过这个好消息的好消息。这棵我
我和老陆是同学,相识二十年之久。我们同步留京、就业、婚育,是彼此生活的见证者。这几年,老陆的孩子身体出了问题,我又见证了他如何一边求医问药,一边在职场拼杀——不拼杀,何来求医问药的底气? 老陆年轻时,爱张罗饭局,熬夜是假期常态;现在,所有不必要的应酬,他都不参加,只为陪伴孩子,他成了出名的下班就回家的爸爸。 不久前的一天,他对我说:“今天我没法早回家,因为接到了孩子的手术通知,是喜讯,但手
散步是恋爱中很有必要的一件事。 人在散步的时候,会放松下来,会讲出更多真心话,会因为心率升高而散发出更多自己特有的气味。一起散步比对坐而谈有着更多可能性。路过的每一株植物、每一座建筑,都有可能成为新的话题。 恋人应该去菜市场散步。 不要带有目的,只是闲逛,慢悠悠地想象一种具体的生活。人在热恋中总是会不小心浮于空中,贪恋月光、美酒和扭捏的情诗,但那只是生活的某一扇窗,窄窄小小的一扇窗,算不
蔬菜店在学校对面的一排饭店中间。“绿岛菜园”,多好的名字。我不由得走了进去,萝卜青菜、鱼虾鸡鸭、瘦肉排骨,多是寻常菜品。见一把韭菜,青碧可人,便问价格,答曰“六块五”,不由“啧”了一声,菜市场才三块钱。又问肋条肉,答曰:“价钱是四声‘啧’。”不由讶然:二十六块钱一斤。与店主对视,都笑了。 “岛主”是个女子,语速快,声音洪亮,戴副黑框眼镜,一边笑一边给我挑的菜称重。我问她:“说你菜贵,你咋不生
猫毛过敏、海鲜过敏、酒精过敏……你一定常听到这些词语。过敏,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概念。人们常将过敏视为一种不太严重的疾病,实际上,全世界有数十亿人患有过敏性疾病,占全球总人口的30%~40%。过敏,严重影响着患者的生活质量和精神状况。 过敏越来越普遍了吗 过敏,就是我们的身体不断地与构成我们周围空间和物体的数十亿个看不见的颗粒、微生物、蛋白质等发生碰撞后,免疫细胞会迅速做出
“您好,我是运营部新来的小雅,想和技术部的杨女士对接,麻烦问一下她坐哪儿?”刚入职的时候,我接到一个和技术部协同做活动的任务,于是赶紧去问。坐在技术部办公室外侧的同事说:“哦,你找‘杨眉吐气’啊?最里边那个就是。”“扬眉吐气?还有人叫这个名字?”我心里嘀咕着向里面走去。只见里面工位上一个大大的工牌上写着“‘杨眉吐气’女士”,工牌底下的小字写着“这个需求做不了”,还有一只暴躁小仓鼠的配图,旁边写
猫每天的运动量是有限的,大量的时间被用来睡觉。它们懒洋洋的,基本无事可做,但它们懒得其所。 减少活动和减速是猫“禅修”的第一步。停顿和减速能舒展你的神经、松开你的发条,让大脑得到休息和充电。选择安静的角落,减少外部刺激,排除杂念,调整呼吸,让大脑处于屏蔽和静音模式。这就接近僧人们禅定的状态了。 人在冥想的时候,大脑中和情绪有关的区域就会慢下来,而注意力和对周围世界的感受力则会增强。此时,人
当你走进一家电子设备零售店时,目光往往会不自觉地被那些排列整齐的商品所吸引。这些产品,无论是手机还是笔记本电脑,都以一种微妙的“76度角”摆放着,它们的屏幕总能巧妙地避开人直视的方向,令你无法一目了然。这种布局不由得使你亲自上手,或是将手机抓起来握到手中细细端详,或是调整一下笔记本电脑的开合角度。而当你离开后,店员又会迅速将它们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事实上,这个微妙的“76度角”是一种精心设计
2025年3月,美国退役陆军中校托马斯·马西亚从一封来自中国上饶市的电子邮件中,获得了一个让他欣喜无比的地理坐标。 这是马西亚的父亲参与“二战”中的杜立特行动时,所驾驶的飞机在中国江西坠落点的定位。83年前,杜立特行动成为“二战”太平洋战场的标志性战役,被载入史册。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当时的战斗中,这批轰炸机转向南飞后,多数坠毁在中国江西、浙江等地。中国军民冒死救起、安全转移这些跳伞飞行
大灰吃进鲜甜的凤梨时,内心涌起感激,它刚刚怀孕。 母体对于孕育都敏感。为自己吃,为孩子吃,多少人类母亲在怀孕时,食欲失去节制,甚至近乎失控,平日不爱吃的甜、辣与酸成为向往。我多次看见同事挺着大肚子,身体后仰,拉开抽屉,小心地拎出一包蜜饯,一口一颗,不一会儿就吃掉半包,才羞于嘴馋,藏了起来。 凤梨里有机关,里头被挖空,填塞鞭炮,原是为了对付破坏农作物的野猪。可两名男子却用凤梨吸引饥饿的大灰。
相信喜欢恐龙和科幻的朋友们一定不会错过电影《侏罗纪公园》,该片的灵感来源于1925年的电影《失落的世界》。尽管这部电影是一部默片,但它拥有一项航空纪录级头衔——世界上第一部在空中放映的全长故事片。 1925年4月6日登上英国帝国航空伦敦—巴黎航班的乘客们不会想到,他们将会经历商业航空史上的一个重要时刻——成为世界上最早在飞机上看故事片的人。飞机平飞后,工作人员把一台胶片放映机搬到客舱后面,然
格陵兰岛的冰川冰块 2019年8月18日,冰岛。人们为消逝的OK(奥克)冰川举行了一场葬礼。 一块刻着冰岛语和英语的金属牌子被嵌在那里,作为冰川的墓碑。上面的文字是冰岛作家安德里·斯奈尔-马格纳森写的: 给未来的信 OK是第一个失去冰川地位的冰岛冰川 在接下来的两百年里,我们所有的冰川 都将遵循同样的道路 立此纪念碑是为了承认我们知道 正在发生什么和需要做什么 但只有你知道我们做
一 熙宁元年(1068年)正月,十三岁的少女阿云,被安排了一桩婚事。 阿云是登州(位于山东境内)人,父母双亡。叔父以几石(1石约等于120斤)米的价格,把这个无依无靠的侄女卖给了村里一个叫韦大的人当老婆。 当时,阿云的母亲逝世不久,阿云还在服丧期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许配了人家。阿云自然打心底里不愿意,但无论如何求情、挣扎、反抗,终究拗不过所谓的礼法——嫁给韦大这件事,已无可挽回。 但
老子在《道德经》中有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狗,自然不用解释;“刍”,在甲骨文中,即手持断草之形。因此,“刍狗”必然跟草有关。 《左传》里有句很出名的话:“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意思是国家的重大事务,在于祭祀与战争。祭祀就会用到牲畜,普通老百姓祭祀会以狗为祭品。随着社会风气逐渐演变,人们渐渐不再用真的狗,而是用草扎一只“狗”来代替,也就是所谓的“刍狗”。
说真话,对所有人诚实。 ——一种对时间、精力和智力的高效使用方式 低头赶路,敬事如仪;自知自心,其路自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节奏,重要的是做好当下的每一件事 家乡远在千山外,用帘、用画都可以卷,可以盈握,可以置于怀袖之中。卷起来是寸心,摊开来是千里目。 ——作家林清玄心目中的“家乡” 意识,就是感受痛苦的能力,也包括从痛苦中解脱的能力。 ——尤瓦尔·赫拉利认
螺丝 汽修店里,徒弟说:“师父,我把车修好了,但多了一颗螺丝。”师父说:“别说话,揣兜里。”徒弟说:“我不敢,要不你揣?”师父说:“我兜里揣满了。” 期待 作为一名语文老师,我在众多标题为《我的妈妈》的作文里,见识了各种各样活泼可爱的妈妈。 在我以为很难再有耳目一新之感时,我看到了这个:“虽然我的妈妈不会做饭,但是她很会点外卖,每一顿饭都让我充满期待。” 洗菜 夏天洗澡的时
你坐在窗前 我坐在你的旁边 阳光平分给你和我 时间从脚边经过 没有一点多余 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 连妈妈也没见过几次 好像从出生起 你把我收养 我就已经是我了 每个见到我的人 都要摸摸我的头 如果有一天我秃了 我该找谁 赔偿我一顶帽子 想到死亡 真是头疼啊 我眼前这个人 还不知道可以让谁继承 许多人对你说:辛苦了 是想让你再帮他做点什么
龚生,居近南岳。幼时梦道人以麈尾击其首曰:“攀山必到最高峰,不是高峰莫见踪。”遂以为天意,乃日攀缘于衡岳诸岭间。每攀一峰至半,即觉他峰高于是。及攀他峰至半,复觉旁岭又高于是。 如是三载,南岳七十二峰攀缘殆遍,手足胼胝,形疲神惫,然无一峰一岭至巅。时人作偈曰: “天高地高,尔高我高,必也最高,是无有高。” (秋水长天摘自湖南文艺出版社《绘图新百喻》一书)
我一直很喜欢荒地,无论是在城镇还是在乡村。 在奥弗涅散步时,我喜欢寻找被森林植被包裹的废墟。我会对自己说,我们可以把它们变成宫殿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房屋,而且它们可能成为无价之宝。不过我还会想,虽然它们可以变成那样,但它们现在仍无人居住,无法修缮,无人问津。它们除了偶尔激起偶遇它们的人的奇妙感觉,别无他用。这让人不禁想,有时候,不成为成品或保持着某种未完成的状态,也是一种美。 荒地、废墟和被植物蚕
雨季来了。村中路断,学校放假。 很长时间里我就待在家里看大树。那是屈身于台风、不停摇晃的古树。即使在白天,大树也投下黑色的阴影,站在那里犹如异国的神,伸出许多条胳膊,双眼紧闭——时而朝左躺卧,时而转向右侧,如此反复。 每当有风吹来,它的叶子就唰唰地移动,像躲避捕食者的鱼群。一千片叶子有一千个方向;一千个方向有着相同的意志。生存,以树的名义繁殖,以树的名义死去。尽管不知道怎样死去才算大树应有
行走在尘世,我们就得面对大千世界。所谓大千世界,就是日月星辰、大地山川、亲人、朋友、陌生人等等,是一个人所面对的自然与社会的总和。大千世界给我们衣食、尊严、荣耀,我们每一天都不能缺了它。 同样,我们也绝对不可忽视小千世界。小千世界指的是一个人自身的构造,包括有形的,也包括无形的。 人永远不能脱离他者而存在,人要用心练内功,生命之路才会变得广阔。柳宗元一生坎坷,却始终一片冰心。柳宗元在与
记得一篇小说里有这样一个情节:儿子参加父亲的葬礼,父亲下葬之后,亲友们默然待在原地,好像仍停留在悲伤里。这时,儿子突然觉得周围景色不错,便决定在附近逛一会儿。这听上去似乎有些匪夷所思,在如此悲伤和严肃的时刻,儿子竟还有游玩的心情——即便不是伤心欲绝,也应该心无旁骛,毕竟没有任何事大过生死。 与朋友聊起来,他说这很正常,因为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前几年,他的母亲突发心梗,被送往医院紧急救治。母亲
西晋文学家孙楚恃才傲物,脾气不好,一说话就得罪人。大家都说他才华横溢,情商不高,不鸣则已,一鸣“伤”人。 这么傲娇的孙楚,谁都看不上,就欣赏一个人:他的老乡、西晋名士王济。王济是驸马爷,尖酸刻薄,目高于顶。他们俩都看不上天下名士,两人社会地位差别也大,但偏偏互相欣赏。 王济曾经当过大中正,是专门负责品评人才的官,他亲自给孙楚下评语:“天才英博,亮拔不群。”孙楚也称赞王济:“研精六艺,采赜钩
高渐离,燕国人,是荆轲的好友,擅长击筑。筑,乃弦乐器,传说有十三根弦,似筝,已失传。荆轲刺秦王失败后,秦王四处抓捕他的好友。高渐离也在名单之内,遂隐匿于赵县做酒保,以此避祸。 某日,店主宴请宾客。席间有人击筑,高渐离听后,忍不住评价了几句。店主很惊讶,遂邀请他即席演奏。高渐离登场献技,赢得满堂喝彩。后来,他暗忖自己一身技艺,却忍辱埋名、身处泥淖,实在是耻辱。于是回到住处更衣,再次登堂献艺。从
乐观就像马力,悲观就像摩擦力。它们是创业路上的一对黄金搭档。 公司的“一把手”最好是乐观主义者,“二把手”最好是悲观主义者。如果他们都是乐观主义者,公司就“死”得快;如果他们都是悲观主义者,公司就没有竞争力。 创业期间,乐观主义就是马力十足的发动机。它给创业者加油打气,让他们在困难面前不退缩,勇往直前。有句话说得好:“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乐观主义者就是凭借这样的自信和毅力,将企业越做
自然界中的共生是指两种不同的生物间产生互动,并且双方都从这种互动中获益的状态。其中最常见的共生组合是植物及帮助它们授粉的动物(比如蜜蜂),这可以让植物实现交叉授粉,获得繁衍后代的机会,而动物则能因此饱餐一顿。 有一种“非主流”的共生关系是猛蛛和姬蛙的组合。姬蛙是一种体形非常小的蛙,只有与它同居的蜘蛛大小的十分之一,所以当它们一同出现的时候,谁也不会认为这个组合般配。但事实上,猛蛛不仅会和姬蛙
作家米兰·昆德拉讲过这么一个小故事:有个人在海边看到落日,被海面的浮光跃金震撼,感动得流下了一滴泪。紧接着,他又被自己流出的这一滴泪感动——我居然会为落日余晖而落泪,我真是太细腻、太敏锐、太超凡脱俗了!然后又流下了第二滴泪。 这个故事看上去很无厘头,但“第二滴泪”的诱惑其实存在于每个人的生活中。 买第一个名牌包包的时候,你因为自己拥有了一件做工精良的好东西而发自内心地欢喜。可当朋友们都夸你
想来,距我第一次接触《读者》已有约二十年的光景了。那时家里没有太多的闲钱买书,却正值求知若渴的年龄。我有一位叫龙凤的挚友,我们至今仍保持着联系。彼时的我每每向她借书,而她总暖心地让我不用着急还。 当时,龙凤家里常年订阅《读者》,我们时常被《读者》中短小精悍的文章所折服。在下课的时候,我们津津有味地赏读里面的文章,看到精彩处,抬头默契地会心一笑,为作者的斐然文采点赞。我时常有事没事就往她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