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一个飞行家,说来大名鼎鼎,他就是齐天大圣,又叫行者、悟空。孙行者法号悟空,这名字不是白起的,他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向着天空而去,他的事迹也是一部“石头记”,是在石头中、在山的重压下、在无限的沉重中向往着无限的轻、无限的远和无限的空无。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大地管不住他,人间的权力和琐碎也管不住他。就是这样一只猴子,戴上了金箍,跟着唐僧去取经,在九九八十一难还差一难时,终于望见了西天灵山。《西
王万青(前排右一)为藏族群众看病 曹义成/摄 2024年10月21日,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发文称:“情系藏族同胞的草原上的‘好曼巴’,上医杰出校友王万青同志,于2024年10月14日因病不幸逝世,享年80岁。尊重王万青同志生前遗愿,丧事一切从简,他的骨灰撒在了自己奋斗一生的玛曲大草原上。” “曼巴”,藏语意为“医生”。王万青是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玛曲县人民医院原外科主任。尽管他生前立下“不举行葬
一 大唐德宗年间,有个名叫柳成的人,在崇文馆做裱画的工匠。他三十出头,平日里少言寡语,是个极其普通的人。柳成住在长安城的某个坊内,是个单身汉,年纪大,人也穷困,崇文馆那点微薄的薪资除了供他应付日常的生活和在长安租一间屋子,就所剩无几了。难得有几次,有热情的大娘给他介绍姑娘相亲,但最后都是无疾而终。如此平淡的日子就是他全部的生活了。但柳成的内心,总是渴望着能发生点什么事,让这碌碌无为的半生有那
一天,正当我忙于缝合一个我猛烈地打喷嚏时崩坏的衬衫扣眼时,正当我像一名熟练的缝纫工一样勤恳地缝缝补补时,我突然想到,要对那颗诚实的衬衫纽扣、那个忠诚而谦逊的小兄弟致以如下颂词。下面都是我的喃喃自语,它却因此而显得更加真诚: “亲爱的小纽扣,”我说,“这个你为之工作了不少年头的人,欠了你多少感谢与夸奖呀。我想,你已忠心耿耿、勤勤恳恳并持之以恒地服侍了他七年有余。在这些年里,他从未记起你,总在忽
一 这是方雅子的得意之春!大学毕业,雅子很快便找到理想的工作,又认识了宋立成,两个人坠入爱河,顺利订婚,事事顺心。雅子觉得人生真是美好! 一天早上,雅子去上班,发现案头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方雅子小姐亲启”。她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上面写着:“雅子小姐,宋立成并非正人君子,他有许多异性朋友,并且擅长利用女性。你应接受我的忠告,取消婚约,因为我也曾经是他的未婚妻。知名不具。” 读完信后,耳
沙漠中的绿洲乃天选之地,千年万载养活了无数生命。许多生命只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呈现,人生不满百,有谁见过几代或十几代人的生灭?人类见不到,人类在时间面前的感慨永远是局促的,他用来衡量别人生命的是他自己的几十载光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强以不知为知,要闹笑话。 但有一种生命似乎知道。 胡杨。 喀什噶尔河流经林区,形成许多小湖泊,胡杨傍水生长,万亩长林。我来得正是时候,树叶金黄,水天
一切要从去年在肉类加工区举办的帕努夫尼克个人画展说起,但请允许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厄本·斯普劳,是斯普劳画廊的老板。我的专长是冒险挖掘尚未成名的天才画家。尽管我力捧的画家里还没有一个崭露头角,成为当代的波洛克或罗斯科,但通过审慎的禁食,以及帮人洗衣服赚钱,我始终与死亡线保有一普朗克长度(根据量子力学理论,普朗克长度是宇宙中有意义的最小可测长度——译者注)的距离。事实证明,欧文·帕努夫尼克,
你用眼睛歌唱, 用手指哭泣。 你邀请水, 感受水在水里的样子。 你邀请光, 感受光与暗共同的秘密。 音乐是你的本能, 你倾心于强烈的静寂。 美是你的姐妹, 你与她保持着距离。 爱是你的宗教, 你保留对他的怀疑。 你是你所不是的一切, 你和黑暗一样美丽。 (雨 径摘自作家出版社《乘一根刺穿越大海》一书,〔俄〕安娜斯塔西娅·洛布兹图)
格拉德温·杰布 1946年1月17日,联合国安理会举行第一次会议 在联合国还没有选出首任秘书长之前,来自英国的格拉德温·杰布曾短暂地出任代理秘书长一职,他也因此被称为联合国的“001号”员工。尽管在任的时间不长,他却是联合国“不可或缺的奠基者”。 用冒牌“意大利语”骗过盖世太保 杰布的人生充满反转,如同一部英式黑色喜剧——出身落魄贵族家庭,后担任外交官,又变身神秘特工。另类、叛逆、机警,都
2004年,一位60岁的儒雅的科学家从美国硅谷飞抵上海浦东。 在出租车上,他打趣地让司机猜猜他多大年纪。出租车司机打量他后笑道:“您看起来只有38岁!”他闻言爽朗地大笑:“太好了,以后我就是38岁的人!” 这位科学家,正是被誉为“中国芯片刻蚀机之父”的尹志尧。此刻,他正把人生刻度重置到“中国芯”的起跑线上。 2025年1月15日,在“企业家之夜”的活动现场,81岁的尹志尧手捧鲜花,作为当
在剑桥大学,瞥了一眼下面这个公式,我眩晕了,庆幸自己没学数学专业。 1+2+3+4+……=-1/12 一天,剑桥大学教授哥德弗雷·哈代收到一封来自印度的信。写信人叫拉马努金,是一位26岁的普通会计,没受过高等教育,爱好数学,随信附上了他的研究成果:120个奇怪的公式。所有公式都没有推导过程,直接给出结果。比如上面这个公式,就是其中之一。 所有的正数相加,怎么会得出一个负数,而且还是一个负
偶然看见一篇文章的标题,大意是“如果对方一天不回微信消息,这段关系就可以结束了”,吃惊之余,打开略看了看。文章谈的是网络时代,人们对什么都失去了耐心。 也许正因如此,等待一个人才是很浪漫的事,甚至等待本身就是幸福的。电影《冷山》里的爱情故事,不知在今天会不会有现实版,那种不确定的、漫无尽期的等待,会不会在生活中存在。在《庄子》中,尾生和女子尚且有个约定,但电影《冷山》中的男女主人公刚刚遇见,
上大学的时候,也就是我初见北国风物,最感到惊奇的那两年,有一回从松竹苑的孔子像前经过,那里有两棵紫叶李藏于树荫,我本未注意,一阵风却将花瓣送来,径直停在领口。我受宠若惊,觉得这是树木送我的礼物,便将两片花瓣珍重地夹在本子里。前些日子翻出,那十几年前的花瓣更加薄透轻盈,如同将融未融的雪。 清代诗人龚自珍,也曾于北京法源寺收集了一包春风吹落的海棠花。十年后,他偶然从书房角落翻出这包花瓣,看到少年
“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来了咱们单位?” 2023年,从国内顶尖的高校毕业后,我入职了一家当地的基层事业单位。这句直白的提问,来自一个在本单位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几年的大哥。 最初听到这个问题时,我心头一惊,胸中万般滋味涌动。我一边讪笑着礼貌地回应“咱们单位这不是挺好的嘛”,一边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直到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刷短视频,看到屏幕里好闺密痛心疾首地劝“恋爱脑”的姐妹分手,“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曹魏末年,嵇康被司马昭杀害。临刑前,嵇康将十岁的儿子嵇绍托付给朋友山涛(字巨源),安慰儿子说:“有山巨源在,你就不是孤儿。” 待嵇绍长大成人,天下已姓司马,魏变成晋。山涛向晋武帝举荐嵇绍,嵇绍正闭门隐居,想要推辞。山涛说:“为君思之久矣。天地四时,犹有消息,而况人乎?”天地运转,春夏秋冬都在不停地变更,何况人呢?希望嵇绍与时俱进,做个识时务的俊杰。嵇绍视山涛如父,听从了他的建议,出仕,在晋武
智者生存 我是一名研究量子计算的科技工作者,不过,我并不想让“量子计算”这个看起来高深莫测的领域把你劝退。所以,我先和你分享一件发生在我生活中的小事。 我儿子读初二,刚开始学习物理。接触物理后,他被一个问题困住了:为什么水在沸腾后继续加热,温度却不再升高?我耐心地给他解释了几遍,他仍旧似懂非懂。这让我颇感挫败——想当年,我是以高考物理满分的成绩考进清华大学的,没想到,我的儿子竟然连一个基础
我们要关注到,中国经济出现了一个新的趋势:企业之间的竞争,除了价格和质量这两个传统的维度,又增加了一个新的维度——内容。我们可以把企业在这三个维度上的竞争力想象成部队的战斗力。在大众眼中,部队有陆、海、空三军,企业的竞争有价格、质量和内容三个维度。那么,它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企业竞争的第一个维度是价格,这相当于三军中的陆军。陆军是最古老,也是最基本的战斗力量。即使有了洲际导弹和航空母舰,战
马颖兵和跟他一起并肩作战了43天的烤地瓜机 马颖兵毕业于山东的一所普通高校,读的是交通运输专业,2015年来到北京,在某机构完成了计算机相关技能的培训后,入行做了程序员。此后的8年间,他一路跳槽至互联网大厂,在北京成家、买房,直至2023年年底被裁员。 上有老,下有小,“躺平”不是30多岁的马颖兵该做的事。办完离职手续的当晚,马颖兵就下单买了一台烤地瓜机。年关将近,这是一个人就能立马开工的营生
上初二的时候,我们班转来一个叫薛平利的女生。 薛平利的美,是那种叫人心神不宁的美。我一个女生,上课时都会忍不住频频回头看她。老师安排她和王瑞强坐同桌。我觉得每个人见到薛平利,正常的反应都应该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吧,但事实并非如此。有一天上课,忽听后面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我一回头,薛平利不见了。原来王瑞强故意把一个坏了一条腿的凳子换给了她,她刚一坐下,凳子就倒了。 下面的场景是所有人都
舞台很简陋,舞蹈演员很老。 灯光很亮。 这灯光照明太强,打得太不专业了,竟像有种放大镜的效果,凸显了舞台上一切细节的粗糙。 布景上斑驳的油漆,洗褪色了的衣裙,老人们脸上抹得不均匀的脂粉,脂粉底下是清清楚楚的年轮。 还有那怎么也遮掩不住的,是他们喜不自胜的笑。 那笑自然是见牙不见眼的,可他们当中有的人连门牙也没了。台上6男6女12个老人,全是天生的盲人,这次受命为残疾人中心对外的活动组
《原野》 刘开心/绘 〔编者按〕刘开心,是一名埃勒斯-当洛斯综合征患者,也是一名画家,取得了中央美术学院学士、纽约大学硕士学位。刘开心与疾病相处多年,但除了疾病,她更愿意和大家分享的是艺术、爱与自由。 当你读到我的时候 我是一个潜伏在健康人群体中的罕见病患者。我患有EDS,它的英文全称是Ehlers-Danlos Syndrome,即埃勒斯-当洛斯综合征,症状包括皮肤过度伸展、关节松弛、消化
母亲节当天,我恰好不在香港,因此特地于节日前两日去看望母亲。晚上9点多,我到了她居住的大楼,搭电梯到她所住的楼层,穿过长而阴暗的走廊来到她家门前,拉开铁闸,按了门铃,却无人应门。 没有意乱心慌,没有惧怕担心,只因“知母莫若子”,口水多过茶的她肯定又在“煲电话粥”。 果然,屋内传来她的声音,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母亲的嗓门向来响亮而亢厉,明明只是跟老友闲聊家常,听来却易让人误以为她们在吵架。
东北大庆的同学到南方来开交流会,特意在南京停留半天,一定要见我一面。多年未见,我依旧在南京南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眼认出了“朱老虎”,这是他大学时代的绰号。他剃着淳朴的平头,身量、发型,以及像小老虎脑袋上纹路的抬头纹,都与读大学时一模一样。 朱老虎带来了他的礼物——装在细麻布袋里的5斤油豆角。他微笑着说:“上车前我特意去菜市场买的。天快黑了,商贩正在卸第二天的货,我说要买10斤油豆角送给南方
克里斯蒂安·盖米在信箱上画的尼娜 自2005年以来,街头艺术家C215一直在世界各个角落用版面模具喷画小姑娘尼娜。其实,这是作为父亲的克里斯蒂安·盖米在隔墙传递着对女儿尼娜的爱。 父母分居的时候,尼娜还不到2岁,此后她一直与母亲生活在一起。生活变化带来的影响对一个婴儿来说并不显著,但对一个父亲来说,不亚于天塌地陷。于是,克里斯蒂安·盖米的“分身”C215试图弥补自己在尼娜生活中缺席带来的遗憾,
女儿上小学前的最后一晚,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小学,还有在遥远的重庆乡下那个叫黄辣丁的小学生。 我读小学的时候,父母是从来不接送的。从我家走去念书的小学差不多要一小时的路程,路上要经过十几户农民家,白老头家巨大的土狗永远在木栅栏里冲着我狂叫,这是我清晨的噩梦。王老太婆家最安静,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丈夫是国民党的小官,日本人轰炸时被炸死了。 王老太婆的邻居就是黄辣丁家,黄辣丁真的姓黄,但没有几
列车在很多层面上都像生命的隐喻。它有起点,也有终点。在旅程的不同阶段,会停靠在不同的站台,会有乘客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只与你同行一段路程。 D3323次动车是晚上从上海虹桥站出发的,终点站是江西景德镇北站。列车驶出上海市区,车窗外,灯火从密集繁华变得零落稀疏,最后渐渐变得只有远远的一点。车厢内的乘客,这些完全陌生的人因缘际会共处一个空间,此时也已经归置好了行李,打开包取出水杯,打开电脑或者手机
一 父亲中风生病期间,家里的钱耗得差不多了。虽然我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一家人为了彼此而努力、相互陪伴就很好了,但我知道自己很不对劲。我越来越容易感到紧张,老师说:“下周学校组织去厦门游学,同学们尽量都报名。”我赶紧低下头……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爱低着头。 父亲和母亲当然看到了。 那天放学,我低着头回到家,看到父亲身后的桌子上放着用布盖起来的一个纸箱子。“来,这是我和你阿母送给你的礼物。
如何识别坏人和好人?可能你一听就要提出异议,说人哪有绝对的好与坏,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环境塑造出来的。但在心理学家的努力下,我们现在的确有办法快速判断谁是坏人,谁是好人。 早在2002年,两名加拿大心理学家德尔罗伊·保罗赫斯和凯文·威廉姆斯提出了一个概念,叫“黑暗三角人格”,即符合以下3个特征的人——自恋、马基雅维利主义和精神变态——就是危险的人。 这里说的“自恋”,不是说俊男靓女爱照镜子那种
我家里有一个书桌,在这个书桌上,我只做跟工作有关的事情。如果我想浏览网页或者看电影,我会要求自己换一个地方,比如到客厅的沙发上去。因为如果我在书桌上娱乐的话,这个书桌作为工作的“场”就会被破坏。 我还有另外一个工作的“场”,就是我的工作电脑。事实上,我有两台电脑,一台日常用,一台工作用。工作电脑里只有一些用于工作的软件。当我打开它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做好准备——要开始工作了。 所以,“场”
因在喜剧《宋飞正传》中扮演乔治·科斯坦萨而广为人知的演员杰森·亚历山大,获得7次艾美奖的提名。 可他从没拿到过奖杯。 演员格伦·克洛斯被8次提名奥斯卡金像奖。 她也从没拿到过。 天文学家、科普作家卡尔·萨根曾被提名入选美国国家科学院(NAS)院士,这是美国科学界的最高荣誉之一。 可他被拒绝了。绝大多数学术权威瞧不上萨根所做的科普工作,投了反对票。 艾萨克·阿西莫夫的书写到第262本
《水浒后传》中有这样一段:“混江龙”李俊退隐太湖,仲冬时节,天降大雪,琼瑶满地。李俊突发逸兴,与众兄弟换了毡衣斗笠,挑了酒肉,冒寒踏雪,登上缥缈峰顶。大松树下,他们摆出羊羔鲜鱼,拾松枝败叶生火,烫得酒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抬眼远眺,山峦粉妆玉砌,湖面静如匹练,一派清旷。饮酒赏雪之快意,窃以为更胜过《红楼梦》里芦雪庵的那一场呢!就是在湖心亭看雪的张岱,也略显小资的拘谨了。 兴之所至,李俊吟诵
几年前,我和家人在伦敦的一个公园里野餐。我们在路旁席地而坐,每隔几秒钟就有气喘吁吁的跑步者从我们身边经过。在我看来,运动本身是好的,尤其是当我参与其中的时候。然而,当我处于放松状态,嘴里塞着鸡蛋三明治时,看到别人运动的样子总觉得有几分滑稽。看到这群跑步者身着印有“挑战自我”的T恤,我忍俊不禁,等他们跑远后终于笑出声来。某些人在采访中表示,他们运动是为了超越自我,而不只是与对手竞争。这种说辞并不
在战争当中,经济学家可以做什么?最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是情报分析。经济学家通过分析得出的结论有时甚至比专业情报机构的还要精准。 比如“二战”时,盟军想了解德军的阵亡情况,该怎么入手呢?经济学家想到一个办法,他们搜集德国各地的报纸,尤其是地方版的讣告。为什么呢?因为在德国文化中,人们长久以来对讣告相当看重,讣告对死者的生殁年、职业、阶层、服务单位、死亡地点都有详细的记载。因此,经济学家拿到讣告就
旧物的消亡并不意味着物品的失败,而是支持它们存在的那个世界消失了。比如协和式飞机。自从2003年10月它最后一次飞行以来,人们为失去它而发出的悲叹已经变成了陈词滥调:它的外观漂亮而奇特,速度比任何其他商业交通工具都快,性能也更先进,它代表着现代世界的梦想。我们清楚地看到,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能够实现的事情——3小时之内从伦敦飞行到纽约,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制造协和式飞机的设想来自冷战。20世
小说《封神演义》历来为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写神仙斗法的场景太多,看上去都是一些无意义的情节。那么,这些神仙到底是谁呢?神仙斗法真的是无意义的情节吗? 《封神演义》里的神仙分为两派,一派叫阐教,一派叫截教。阐教是帮武王的,截教是帮纣王的;阐教的祖师爷是元始天尊,截教的祖师爷是通天教主。这些名目,真的是随机造出来的吗? 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这个师父名叫鸿钧老祖,意思是比元始还
如果仔细观察地球上的生物,你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无论是南极的企鹅、非洲草原上的狮子,还是热带雨林中的树懒,它们都“衣不蔽体”,唯独人类用布料、皮革或合成材料做的衣服将自己层层包裹。 在地球上现存的生物中,为什么只有我们人类需要穿衣服呢? 人类对衣物的依赖,首先要从一场“脱毛革命”说起。大约300万年前,人类的祖先南方古猿从非洲森林走向开阔的草原。在此之后,经过漫长的进化,人类逐渐褪去了全
被爱就是,这个人他不审判你,在人生这个巨大的游乐场里,他希望你自由自在,玩得开心。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谈一个人被爱的表现 不要担心2小时以后和8公里之外发生的事情。 ——焦虑多来自“满负荷运转” 隔着屏幕说动人的话,对方能感受到10%的甜蜜;隔着屏幕吵架,对方能感受到200%的怒气。 ——在数字时代,我们更需要用“心”沟通 如果舞台不亮,自己修炼放光;不能海阔天空,那就深深挖掘。
兵器 爸爸带乐乐去博物馆参观。 在古代兵器陈列馆,爸爸眉飞色舞地给乐乐介绍各种兵器。 “这是古代人攻城用的。”他指着一架木梯子说,“士兵把它靠在城墙上,就能爬上去攻城。” 这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抱歉地说:“这是我们擦玻璃时用的,忘记拿走了。” 爱情生活 一天,两个朋友通电话。 “朋友,你的爱情生活过得怎么样?” “就像可乐一样。” “像可乐?那是什么样子的呢?” “
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是机器生产出来的,或者是由零件拼凑出来的,将会怎样? 人去世后会去哪里?难道是归于不可知的无限繁星吗?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另一个我? 我能避开这些陷阱吗? 我很想发明一些现在还不存在的东西。 有时候我渴望独处,这样我才能随心所欲,做我想做的事! 我也有属于自己的想象力吗? 无限的尽头在哪里? 当夜深人静,我进入梦乡时,我究竟在哪里
我始终觉得“不舒服”是一种珍贵的感受,它比“舒服”更能使人警醒。当一个人学习某个专业、从事某项工作或者处于某段亲密关系中时,不舒服的感觉会持续提示他天性或者本性的存在,人因此被迫开始反思目前的处境:这项工作是否真的是我想要的?我是否还要继续这段恋情? 相反,舒服感则可能带有一些麻痹效果,温水煮青蛙,让人觉得就这样得过且过吧。 每年毕业季,我都不愿拿“一帆风顺”这样的话来搪塞毕业生,相反,我
我的动力是什么? 我想大多数有创造力的人,都想对前人的贡献表示感谢。 我所使用的语言或数学不是我发明的,我吃的东西基本不是自己做的,穿的衣服就更不用说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依赖于人类的其他成员,是我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取得的。 我们很多人都想回馈社会,为全人类做出一点儿贡献。我们要用自己所知的唯一方式进行自我表达——我们不能像鲍勃·迪伦那样写歌,也不能像汤姆[·]斯托帕德那样写剧本,那我们就努
看到作家张大春对李白的一段评价,我有一点莫名的感动。 他说,李白这一生,当官没几天,但总是和那些底层官员交往。什么县尉、参军,都是小官。比如那首《赠汪伦》,“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可谓千古名句,但汪伦并非达官显贵。李白留下来的诗仅有一千首左右,许多是为这些小官员和普通人写的,最具才情的名作也往往是这部分。 张大春说,这些小官员是士大夫阶层的边缘人,生活本来非常普通,只有李白愿意把自己
在伊拉克发生战乱的几千年之前,在这片土地上诞生了世界文学史上的第一首爱情诗: 让歌者在歌声中编织, 我要讲给你听的故事。 歌曲用苏美尔语讲述了一位女神和一个牧人的邂逅。 女神伊南娜在这个晚上如生命有限的凡人般坠入爱河。长夜漫漫,牧人杜姆兹获得了永生。 (江 雨摘自民主与建设出版社《镜子:一部被遮蔽的世界史》一书)
早在古希腊时代,人类就在研究什么是艺术、美、道德,现在我们还在研究类似的主题。我们对美的定义与几千年前人们对美的定义没差太多。古希腊的雕塑放到现在,我们依然觉得挺漂亮,但也有人觉得伤风败俗。我们无法证明谁对谁错,但这种不确定性造就了人类。不存在唯一的标准,这也是人类与AI(人工智能)最大的差别。 相反,有些事物有一个相对稳定的标准,比如科学的拐点或者说爆发性发展。从几百年前牛顿的科学成就、工
黄昏的风很大。山背上的夕阳,被吹得歪歪斜斜,时时像有坠落的风险。群树染上霞色,红的,黄的,像大地上生起的一炉炉微火。风是来助火的,却惊得叶落纷纷。风使它们忽然变得苍老,风也使它们像在离别。 寒枝都瘦,浑然的嶙峋,某种建筑的遗迹似的,像完美的天空中的雕塑。瘦枝,在地上照出疏影,铮铮的,如镌如琢,是大地上绝伦的雕刻。疏影是对寒枝的临摹,还是寒枝是疏影的镜像? 夜晚,梦对这一切照搬照抄。时间是一
在网球运动中,完美是不可能的。在职业生涯1526场的单打对决中,我赢得了近80%的比赛,但在这些比赛中,我只拿下了其中54%的分数。换句话说,即使身为顶尖的网球选手,拿下的分数也只是比一半多一点。 当你平均每打两个球就会输掉一分时,你得学会不执着于拿下每一分。二发失误了,只是失掉一分。上网击球却被打穿,也是输一分。就算某个球入选“十大好球”,也是只赢一分。 当你为某一分奋战,在当下那确实是
几乎在每个起雾的清晨,我都会想起在云台山的那个午后。山雨诡谲,我和父亲上山的时候还晴空万里,中午时分,我们快要爬到山顶了却突然下起雨来。我和父亲一起在山中的亭子里避雨,一直到下午两三点,雨才停。收拾好东西下山,浓雾已经灌满了山谷。 来时满心欢喜,经过这一番折腾,我已经疲乏。雨后的山野沉寂静谧,不时传来一两声尖厉的鸟啼,我哆哆嗦嗦地贴着父亲,暗暗心慌。 雨后的山道越加滑腻,父亲和我一同下山,
在太空,随着星球发出光芒,电磁波便在真空中振动。如果将振动转化为声音,那么每个行星都有自己的音乐,即光的声音。还有它们的磁场和电离层的声音、太阳风的声音,以及行星与其大气层之间无线电波的声音。 海王星的声音是液态的、急促的,就像狂风暴雨中的潮水击打着海岸;土星的声音就像喷气式飞机的音爆,声音共鸣时,通过你的双脚和骨骼向上传导;土星的行星环则不同,它的声音像一阵飓风穿过废弃的建筑,节奏缓慢而扭
20世纪90年代,我与《读者》初次相遇。那时我在上中等师范学校,在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一缕暖阳带着我走进学校的图书馆,我随手翻开一本《读者》杂志,立刻被精彩的“卷首语”吸引。读后,我的精神为之一振。从那一刻开始,我便与《读者》结下了不解的情缘,一路相随,一生相伴。 2001年,我结识了我的爱人。当时,她负责管理学校的图书室。每次我去图书室,既能见到《读者》,也能见到她。她知道我喜欢《读者》,